讲，骨龙还是有骨龙的意识和记忆的。瓦纳斯特胸口红色的部位闪了又闪，它便撒开四爪跑到那扇紧闭的金属门前，拉开了锁栓子。

“”

两龙沉默了。金属门的背后——也就是房间的外面，空空如也，没有想象中的一堆凶神恶煞的骨龙波涛汹涌般吞没两龙。相反，只剩下一条凶光褪去、在原地窘迫着六神无主的骨龙，瓦纳斯特。他只能干对着空壁“嘎嘎”地叫。

“快跑！”眼见着帕芬站起来晃着头清醒清醒，尘空拉起雪魂背起龙亚径直往瓦纳斯特的方向连飞带撞冲过去。骨龙还没来得及进入战斗状态，就被整只撞翻在了地上。

“快去追！”帕芬气不打一处来。她踩着两条夺路而逃的龙的影子追过去。在岔路口时，眼见都不见了踪影，帕芬便高昂起脖子“哟嘎哟嘎”地叫了几声。

“嘎——！”遥远处传来骨龙的回应。

雪魂才跑不出多远，竟发现已经转回到了原来的环形走廊一边——原来的出口，就在对面的下方——异常明显。只要稍微安全地飞一段距离，就能到达那一边了！

“不行。”尘空摇摇头。她发现了出口的左右两旁——受帕芬的指使，已经逐渐有骨龙由远到近地逼近。但是，在雪魂看来，她们完全有机会到达那里，抢先在骨龙到达之前通过出口。

在雪魂的再三要求下，尘空想了想，还是晃头——她现在状态早不到达先前，她摸到了自己侧翼腹下的伤口——五个，说明帕芬早已贯穿过她的身体。帕芬完全有机会下毒。她怕是飞不到那儿了。

“对了，一直没机会问，你是谁？”雪魂见到从原来的出口逃走的希望破灭，她反过来质问尘空。

尘空一直忙着给自己自我评估——深呼吸，原地跳动等。结果都令她失望了。尘空根本就没心思给处在深深焦虑中的雪魂解释，她现在想做的，就是如何救下其他龙。

她看了看龙亚——她无法有十足的把握救下他，但是雪魂一定会至死不渝要带走他。“”

“这个问题，你得问泣刃。”尘空背着雪魂应了她一句。

“什”连个“么”字的头音还没完全出口，雪魂就被狠狠地举高——一个近身摔，就被踩到尘空爪下——被扯着翅膀。望着雪魂瞪得溜圆的大眼，尘空莫名一阵心酸。

“嘎嘎嘎嘎！”骨龙要来了。

尘空就这么开始拖雪魂，往环形走廊中间的深渊拖。开始雪魂还极力反抗，但尘空只是碰了一下龙亚，她便乖乖地酥软了身子。

这个圣域的远征将军此时多么希望，雪魂骂自己、质问自己，可是，两条龙就这么上演着无声的斗争。直到尘空在雪魂面前把那一瓶黑色的——从帕芬身上偷漏下来的毒药——一口全部吞下去。

只剩下一分钟。尘空做了个深呼吸缓解自己因紧张而略微麻痹的身体。她现在只剩下一分钟。

“抱歉。”尘空狠狠地在雪魂翅膀根部划了几道血口子。她卡住雪魂的嘴，任凭其冰凉的泪水在爪子上流淌下来。

“尘空！你早点开窍不好！”随后紧跟而上的帕芬在尘空背后气急败坏地喊出来了。可是，正当她过去要生擒雪魂时，尘空却用了一点力气把两条龙都推了下去！

“你”帕芬才想说话，却看到尘空又对自己开始了冲锋。帕芬见尘空就是想跟她单挑，她也乐意奉陪，于是在尘空正对面舒活了禁锢，发出迎战的咆哮。

尘空放弃了在远处先行光能炮逼迫帕芬做第一次跳跃——随后迅速近身的做法。她迎着帕芬致命的短爪迎上去。途中，她丢下自己的枪、匕首，活脱脱是要跟帕芬来一场原始的肉搏。

两条龙立刻撕咬在一起，不过半分钟。两条龙的身上尽是血口子。地上全是从各自从对手身上撕扯下来的鳞片、碎肉。不一会儿，士气高昂的尘空便咬住了帕芬的肩膀，随时都可以攻击帕芬的脖子。

帕芬知道自己的身材不具备有贴身格斗的优势，便趁着尘空把攻击重心放在自己的上侧时，哧溜一下便从尘空的怀内滑下来，临时，还用尾巴抽中了尘空的脸。

尘空一会儿忍不住，一道黑色的液体沿着嘴角渗出来。

“哦~~~。”帕芬顿时明白了一切。她立刻没了与一条即将死龙对决的心情，她一抹挑衅的笑容，一个急转身便往深渊跳去。

“别”才追出几步，尘空便停在原地了。

这个时候感觉胸口很温很热，倒是暖暖的贴心。除了呼吸有些困难意外，其他一切都那么正常，甚至更好。她爬到两个洞窟中央的墙壁边，靠着趴下来。

她想用多坚持一会儿，多想想曾经的美好。她想起了仍在地面坚持作战的伴侣——最放心不下的鲁莽、勇敢机灵的龙。以至于出现帕芬没提到过的恶心，想吐的不适感。

她感到全身衰竭式的疲惫，几条骨龙围过来，只是“嘎嘎”几声，便趴在她身边等候了。

唉，吐了就好，吐了就好。

抱着以前生病时的经验，尘空张张嘴，却发现事情倒不如曾经的如愿。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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