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垚走开了五六米，眼神有些复杂，实在他感到李垚这么主动地走开，他未必不能闻声，可能正是由于能够闻声所以才这么随便走开。

但是既然李垚肯走开，钟叔满足了这个间隔，顾闲书也没在说什么。

然后在钟叔给顾闲书讲述着上一代人之间的关系时，李垚站在晨阳之中，沐浴着阳光，惬意地吸收着太阳能，顺便散开精力力听着两人的谈话。

他丝毫没有偷听的负罪感，他不过只是正常地将精力力发散，随时监察着四周的情况，而这两人的对话恰巧进进了他的监督领域。

假如对方没有抵挡他的精力力监督的能力，那就受着吧。

“……就是这样……”钟叔轻叹，也感到这件事难办，“所以我就叫过他不要劫官粮，更何况是镇南军下的粮草，他爹从来就是将镇南军的粮草放行，要不然能十几年了还没有得罪镇南军？所以三年前他劫了粮草后，我很是赌气，但他毕竟是宋家的独苗，我又能怎么办……原认为一切都结束在三年前了，倒没想到还会再遇上镇南候公子……”

得知了事情的顾闲书却没有惊奇，表情甚是淡然，只点点头表现已经懂得，神情却似早已知晓一般，连钟叔见着都觉着奇怪。

顾闲书露出一抹安抚的笑，说：“实在我大概也能猜出来，当初宋义大当家似乎对镇南军很是避讳，但又不是畏惧，每次都给予镇南军方便通行，山寨里的人都认为是镇南军的名声威慑了，当初我也这么认为过。但是他生前托我做二当家时，却特地吩咐过我让如玉不要往招惹镇南军。”

“如今这层关系明朗后，这一切才说的过往。”这也是三年前产生了那场剿匪后，顾闲书曾认真思考这场剿匪中山寨需要修正时，忽然察觉到其中的不寻常处，从此心里隐约有了料想。

但是他并没有往问钟叔，由于他原认为不会再与镇南军有所接洽，这次打劫倒是个意外。

钟叔目露讶异，说：“怪不得旁人来通知我，本来是……”

顾闲书点头承认：“对，只是看看您的反响。”要不然他才不会特地费工夫禁止张覆和宋如玉对这两人下手，目标就是先将这两人绑回来，到时候便能一清二楚了，若是一点关系都没有，再下手对付这两人也不迟。

“你还真是聪慧……怪不得老爷他吩咐你看好山寨……”钟叔对于顾闲书的周到不禁感叹。

对于褒奖顾闲书并不放在心上，看着钟叔，只问：“那您有什么打算？这两人毕竟是留还是不留？”

这问题才是谈话的中心，也是看待这件事的决定因素。

三年前众人逝世里逃生，如同噩梦一般缠绕着众人的心头，虽有龙虎寨的人暗害的原因，但是他们与镇南军也结下了梁子。

钟叔自然知道这一点，他也耿耿于怀许久，久久的沉默后，升起的太阳近乎高挂，将两人大半个身子拉进了阳光下，只剩肩部以上依然在暗影之中。

钟叔的声音苍老了很多，低沉到几乎气音，说：“……闲书，你可愿一辈子做山贼？一辈子躲在这山郊野林里生活？”

这问题，顾闲书也曾想过，他有这等学识和谋略，他就这样一辈子窝在山里当个土匪，就这样度过余生，无人听闻，他愿意吗？

……

李垚感到有点意思了，话本都没有写过这样的故事，这些人的关系甚是值得他揣摩。

父辈的情义影响了下一代吗？

李垚对父亲的印象都没有，自然没有这种体验，所以他感到有点意思。

恋爱智脑无聊也跟他说：“这或许是友谊的魅力，毕竟一个家庭可以影响一个人的成长，所以父辈的情义或许也有此功效。你也有朋友，你们的友谊也会影响你们的下一代。”

李垚：我有没有下一代还不必定。

恋爱智脑：“完成任务后，你拥有了充分的情绪，可以回往试试。”

试试么？李垚想起了那个躺在了医院的配对对象。

假如是这样，那不如留在这里。

恋爱智脑：“你刚刚想到了什么？本智脑检测到你涌现了嫌弃的情绪？这真是一个新涌现的情绪。”

李垚记住了这种嫌弃的感到。

“李垚。”顾闲书唤了他一声，李垚侧头看向他，面对李垚的视线，顾闲书一时间又不知该说什么才好了。

李垚先开口，抬起下巴示意着柴房处，说：“你不需要往调剂吗？”

顾闲书眼珠里露出果然如此，他猜的没错，李垚果然听到了两人的对话，不过这些话被他听了也无妨，顾闲书竟然对李垚有种莫名的放心。

“他们最多只是打起来，不会逝众人，不急。”顾闲书感到这么短的时间让宋如玉放下隔阂是不可能的，不过他需要离开两方人才行。

“你先随着他们往休息吧。”顾闲书吩咐了一个山贼，让他带着李垚往房间。

钟叔的视线在李垚和顾闲书之间往返，恍然大悟似的，露出了一丝欣慰的笑脸，说：“闲书，这不是什么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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