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发丝让光线往返反射，让座舱里浮现出十分奇怪的光芒。

他张了张嘴，想要叫她的名字。

忽然间，眼前涌现明亮的光，这是什么光、亮得刺眼，带着火焰，在座舱里逐渐扩散。

“……”他没有说出声音。

火焰迸射，瞬间把前舱吞没，进而朝后翻涌，温度骤然升高。

一枚炮弹近间隔爆炸，直接炸烂了f-24战斗机的机头。雷达罩飞脱，全部雷达完整分解，座舱盖分毫寸碎，像是布满蜘蛛网。右边的仪表盘都被炸开了，全部舱壁上都是血。

“卡拉……”

她听不到了。

她只感到疼，哪里都疼，一种火焰焚烧全身的苦楚。眼睛也看不见，耳朵听不到，只感到到烈火在吞噬自己。

怎么，到底怎么了。她感到不到。

身旁护卫的二号机被拦腰打断，机头翻滚着下坠；三号机随即也被防空炮撕成碎片。

蒙击伸出手，想要捉住她。他感到自己浑身发抖。

f-24战斗机起火了，左发失效、主动灭火器失效，全部飞机的系统在快速衰竭。结构桁梁断裂，液压油喷溅出来，流满后机身。

她感到越来越疼，难以忍耐。到底产生了什么，为什么看不到，为什么到处都是火，哪里来的火，蒙击在哪里。“引领我……”

电光火石间，又一枚炮弹在正前方凌空爆炸，直接掀开飞机前风挡、掀开卡拉的头盔，她染血的金发顿时如花般绽开，血液全喷在蒙击的脸上。

飞机减速，转进主动驾驶。

这意味着驾驶员生命体征消散。

“卡拉，卡拉！”蒙击大声呼喊起来。冲进舱内的狂风顺着他喉咙往肺里灌，他仍在高喊，“卡拉！”

他听到了，听到了一个女人的声音，这个声音不像是卡拉说的，只是从卡拉的嗓子里传出来的，深深的喉咙似乎通向另一个世界，灵魂从另一个世界重新回来了。她在说话，她在说什么，是一种让人听不懂的语言……

那是她吗，她在另一个世界说话。

海面远方，新明斯克号。

金江姬已经登舰，补给线完整买通，青年团士兵源源不断地靠泊上舰；完成运兵的渔船和驳船运载给养物质，筹备补充给束草的主力部队。

公主看向天际，对水兵说：“保证航空甲板，筹备吸收飞机，救济直升机升空待命。”

“明确。”

很多人在繁忙的同时，也不停地看向天边。

舰艉，有人忽然欢呼。

旁边船上也有人欢呼，更多的人往远方看，也随着欢呼。

白鸟在地平线涌现，是蒙击回来了。

“消防筹备！医疗筹备！救济直升机就位。”金江姬命令道，“他总算回来了。”

“傀儡！”身后有人大喊。

金江姬转身想抽对方，“是蒙击！我们的盟友回来了！”

“报告，报告公主，创造傀儡运动。”

“怎么偏在这种时候。”顺着水兵说的方向，金江姬看向东方天空，果然有黑龙似的东西在翻涌，那是傀儡潮群，“很快就到，糟了，先让蒙击降落，全舰防空筹备。”

舷侧，着舰领导员忽然喊了一声，像是被吓住了。

其他人也看到，地平线上涌现的f-24战斗机不正常，样子极为可怕，全部机头被炸烂。襟翼放不下来，主翼卡逝世，尾钩脱离，这架飞机根本不可能返回航空母舰。

蒙击在狂风中，想要捉住卡拉。他知道卡拉还在，他知道，卡拉就在眼前、在跟他说话，可是他怎么都听不懂那奇怪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那是彼岸世界的语言吗，为什么让人感到那么远远、那么远不可及。明明她就在眼前，却和自己远隔万里。

“卡拉！”他只是叫她的名字，什么话都说不出。

f-24战斗机飞临新明斯克号甲板上空。

“卡拉，别离开。”

……

是错觉吗，蒙击感到到她了，感到到，她在点头。

轰的一声，眼前全是白烟。蒙击感到有股可怕的气力把自己从飞机座舱里拔了出来。毫无疑问，是前舱启动了他的弹射座椅。

引伞张开、座椅脱离，主伞把蒙击捎到甲板上，慢慢摊开。

“卡拉！”他叫着她的名字。

白色的战斗机冲过甲板，隐没在战舰前方，直坠海面。

金江姬看到了，她立即指挥救济直升机前往预定坠海地点救济卡拉。可是来不及了，眼前浮现出可怕景象，令人浑身发抖，短短几分钟工夫，傀儡潮群已经逼近，很快就会抵达这里。这时候不但不可能展开救济，而且必须切断补给，开端机动防空。

惊人的事情产生。

难以置信。

白鸟再次腾空而起。她没有坠海，而是重新升空。

这代表什么，她会回来吗。

蒙击跪在甲板上，哀哀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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