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审重新开始后，白清欢并未发言，而是交给其他人。

案子进行到一半时，检控方再次邀请到一位证人，是个女人，坐在旁听席上的明总和陆医生看到证人时，都愣住了，显然没想到会存在这样的情况。

这一次，白清欢站了起来，她的表情十分温和，“你好，能告诉我们所有人你的身份吗？”

“我叫明天慧，对，就是明盛地产明总的女儿。”

明天慧十分平静，完全没有一丝怯场，而且她平静地看待这一切，似乎在说一件再轻松不过的事。

白清欢点了点头，“那么，天慧，你今天出现在这里是……”

“我今天之所以站在这里，是感谢为我提供肝源的人，同时也想为她以及和她一样的人讨回公道。”

“我想，你有这样的心，那些人，还有他们的家人一定十分欣慰。”

“谢谢。”

白清欢点了点头，继续温和的开口，“那么，接下来我会提出一些问题，你只要实话实话就可以了，可以吗？”

“可以，没有问题。”明天慧弯着唇点头道。

她其实很漂亮，和白清欢一样，不太喜欢化妆，但天生丽质，皮肤白皙细腻，看起来如牛奶般光滑，身材高挑，许是才经历过病痛的折磨，所以看起来有些瘦削，但并不影响她的气质。

“天慧，你说你来是为了感谢为你提供肝源的人，那么，我是否可以认为你知道是谁帮助了你？”

“对。”

“能告诉我是谁吗？”

“就是方文怡。”

“天慧，你怎么知道是她，也许是别人呢？”白清欢故作不解。

明天慧点头道，“最初我并不知道，但有一次我听到我爸和别人的电话，提到这个名字，我爸说你是说我女儿的肝源是方文怡的？所以我才知道是她帮助了我。”

“这一通电话是在什么时候？”

“十天前。”

“你确定？”

“我确定。”

“你记得很清楚，请你告诉我当时的情况。”

“那天是我刚结束检查，医生说情况都很稳定，没有出现排斥现象，只需要后续继续观察就可以，我出来想将这个好消息告诉爸爸，可是爸爸不在，后来我发现他在楼梯口打电话，无意间就听到这句话。”

“就是你听到的我女儿的肝源是方文怡的这句话？”白清欢重复。

“对，我知道爸爸很疼爱我，为了我的病，他尝试了所有的方法，他是个好爸爸。”明天慧低下头，“他……可能会做错些什么事，但我不想看到他一个人藏着这件事。”

白清欢安慰道，“你爸爸很疼爱你，他做的只是让你活下来，所以你要坚强，要好好活着。”

明天慧抬起头来，点了点头，“我爸他也是没有办法，才会想到去‘九命猫’，其实他压根就不清楚那些器官的来源……”

白清欢打断她，“天慧，你放心，这是另一个案子，我会帮助你爸爸辩护，他不会有事，现在，我还有几个问题问你。”

“好，”明天慧道，“我所知道的，一定不会有任何隐瞒。”

“你提到‘九命猫’，你是怎么知道这个公司，又怎么知道你爸爸去过？”

“有一天，我看到爸爸手里拿着一份宣传册，上面就是‘九命猫’的简介，我问爸爸这是做什么，爸爸说这家公司可以做到很多事，说不定可以帮助我找到合适的肝源。”

“也就是说你确定你爸爸去了？”白清欢再一次问道。

明天慧平静地作答，“对，而且他还给他们一大笔钱，只为了让他们给我找到合适的肝源。”

“这是你的猜测，还是有真凭实据？”

“我听到并且有证据。”

“有证据？”白清欢重复她的话，也让所有人听到是有证据，而非猜测。

明天慧点头，“是，公司的每一笔款项的支出都会有名录，我爸爸自己也有账户，而他拿出来的那笔钱是他账户里走的，收款人就是‘九命猫’的负责人。”

“是吗？你爸爸不承认这些，说他们只是正常的生意往来，我有一个问题，你爸爸会拿自己的私人资金去进行合作或者交易吗？”

对方辩护律师团突然明白过来，她是想利用这些让所有人都知道这是一场非法器官交易，单是这一件，他们坐牢是无可避免的。

虽然人证证词一开始对他们有利，但现在已经彻底成为他们的弱势。

“不会，我爸爸转账那一天，曾经有意无意提起一句，这钱花的值。我当时好奇还问过他花什么钱，他说就是补偿人家给我捐赠肝源的付出。”

白清欢蹙眉，语气凝重，“你爸爸是这样告诉你的？”

“对，我记得清清楚楚。”明天慧没有任何迟疑。

白清欢笑了笑，“好，天慧，谢谢你的帮助，你可以下去休息会儿。”

明天慧走下去后，白清欢看向沈若庭，“法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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