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说实话：“不清楚，只知道急诊医生说是任总的儿字，好像是意外……”

沫澜的表情居然有些放心，她叹了口气：“多少年前的事了。”

“……”

“那之后阿荣就不再像从前那样了。”沫澜茫然地望向窗外，恐怕是在山间地缘故，飞鸟常常会路过这片窗。

沈天歌总觉得他们住在这座城堡里的人就像是被困在一个牢笼里，豪华只是欺骗他们的幌子。“任总，是不是因为在怪……”

“他在怪我，”沫澜耸了耸肩，一副很无所谓的样子，“怪我又能怎么办，死了的东西又不能复活，只能再生一个咯。”

这句话给沈天歌带来的寒意完全不亚于刚刚的灵异段子，她无法从沫澜的表情中分辨出一丝悲伤或是感怀，而且称那个孩子为“东西”。这种态度让沈天歌瞬间想到了张弦，以及自己没能保住的胎儿，她觉得一阵反胃：“你……不喜欢孩子吗？”

“喜欢？不喜欢？我不知道，我没什么感觉。”沫澜眼神有些空洞，这句话不像是谎言又不全是事实，“可是男人都想要一个孩子的吧，来继承什么也好，来证明什么也好。所以我觉得没了一个，他还会想要再要一个，这不才正常吗？”

“也不是所有男人都这么想吧。”沈天歌想起张弦，神情有一丝没落，“可能真的有人不在意，还是不要一概而论。”

“但他不再要了，”沫澜突然抓住沈天歌的手，“他不要，却要去领养一个。”

沈天歌一怔。

“你知道吗，你未来的丈夫，他曾经和别的女人在一起过很长一段时间。”

这沈天歌也是知道的，不过就是未来的丈夫这个说法实在让她跳戏。

“那个女人生了一个小孩儿，”沫澜表情慢慢发生了变化，不像是愤怒，可又不知道该怎么形容，“阿荣为了把那个小孩儿据为己有，把……”

沈天歌觉得沫澜就要掀开一个绝对不能够掀开的盖子了，如果当时没有敲门声打断她们的话，她觉得沫澜一定会说出来的。

“夫人，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老叶站在门口，很是时候的打断了他们，“任总他们就快回来了，该去换衣服了吧。”

沫澜侧过身：“你怎么没去给阿荣他们开车。”

“我正要去接他们。”老叶走进房间，握着沫澜的手腕把她拉起来，“快走了。不好意思沈小姐，夫人是个怕寂寞的人，没打扰到你吧？”

沈天歌觉得老叶对沫澜的态度绝对不是一个管家或是司机对雇主的妻子的应有态度，可她又说不上来那种感觉究竟代表着什么，“没有，没事，反正我一个人也很闲。”

“说什么怕寂寞的人，讲得我像是个小孩子一样。”沫澜不服气地别过头，可还是听话地和老叶一起离开，走之前朝沈天歌笑了笑，那笑容更趋向于友善。

沈天歌觉得这大概是因为沫澜在这个地方久了，很少见到其他女人，所以将自己当作一个可以发展成闺蜜的备胎了。她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沫澜的样子，自己向往的身高和身材，自己向往的脸型和五官，沈天歌觉得假如说任见荣是需要一个可以带得出去的女人的话，恐怕沫澜的长相是最合适的了。

可每当沫澜开口的时候，沈天歌总会不自觉地想到曾经自己还是中学生那阵子，每一天大家喜欢交流的话题。对一切现实真相还出于懵懂阶段的少年少女们喜欢故作深沉，以为说出几句高深的话就算是成熟的象征，所以成天拽那些不知其含义的文学用语，叫大人们听得头疼。

难道说即便是成为大人了，也会有一样的情况吗？

唉，何况，成为大人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有个什么界限没有啊，难道说只要二十岁一过，所有人都算得上是大人了吗。

沈天歌不这么觉得，如果不是事到如今，她恐怕都不会过多思考这件事。在她看来，所谓的大人是真正的自我独立，是有不被人轻易左右的三观和敏捷应变形极强的思维，虽然这个标准有点高，但是她觉得做到这些的人也是存在的。

张弦大概就是那种广泛意义里的大人吧，那人这些年在现实中磨合之后，慢慢朝着真正的大人的方向一点一点靠近着。

所谓的大人、成熟的人，的确是能够给人安心感的存在。

“阿弦。”她倒在床上，朝被子伸出了手，双腿紧紧地夹着。

阿弦……

远方的张弦忽然感觉浑身一阵无法控制的战栗，他从沙发上一个挺身坐了起来，身上的薄被滑落。

“怎么了？”还在等着电饭锅响起的曹孟飞余光看到张弦不寻常的动作，放下手里的书关切地问着，“很难受吗？”

“我总觉得，”张弦看着自己的双手，慢慢弯曲然后伸展开手指，“我好像真的很想沈哥，总会下意识地以为她在叫我。”

“……”曹孟飞不知道这种时候应该说些什么，只能讲一些张弦讲过的合理推断，用这个人自己说的话来安慰，“你之前不是说沈哥多半是被带去做华哥的妻子吗……华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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