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心如刀绞吧？

千灵突然像想起了什么，赶紧把自己的手腕又划破了，让鲜血开始慢慢的低落到他的口中。

“你在做什么！”叶十九狂咳起来，他怎么可以喝千灵的血。

“我的血可以帮你，你不要阻止我。”千灵从袖口拿出一个小瓷瓶，这里是之前楚彻留下的药丸，她倒光了药丸也接满了自己的血。

她的血是可以拯救生灵的药，至少能解百毒。

千灵抬起他的后脑，不准他躲开她的手腕，看着他的脸色迅速地转好，她松了一口气，真的管用了。

她的两只手虽然颤抖，但还似扯开了叶十九的衣衫，虽然没有做到最后，但是他的身体她也不是第一次看。

映入眸中的是一只阴狠的掌印，附近的胸口肌肤已经开始泛黑，这里的毒气太大了，等着血慢慢的解毒来不及。

“不要管我了，灵儿，你走吧。”叶十九不是想让千灵走，他只是不想死在千灵的面前。

“这点小毒没什么的，真的，你不会死的……我得让你活下去……千灵说完这一句，便抬起手用指尖凝聚了气，狠心划开了他的胸口肌肤。

一股子黑色的血喷溅而出，她的脸上到处猩红点点，温热和血腥味漫开来。

“唔……”被硬划开胸膛，叶十九闷哼一声，但是还没有足够的力气阻止千灵。

不敢再迟疑，千灵赶紧用手捂住那伤口，这些都是毒血，一定要吸出来对吧？

然后滴入她的血，叶十九就一定死不了了。

想到这里，顾不得那么多，虽然千灵是强撑着才没有被眼前的一片黑红色惊到昏厥，但还是毅然低下头。

一口吮吸，一口吐出。

“不可以！”叶十九知道这是有剧毒的。

“不要管我，我说过了！”千灵不是任性，她知道叶十九只是想阻止她，但她一直让伤口流出的血变成鲜红后，才停了下来灌入自己的血。

低头撕开了自己比较干净的内裙，在伤口上为他小心翼翼地包扎妥当。

“会没事的，只要你能等到天亮，无离会替我守着你。”千灵这么说着，却感觉到自己的嘴慢慢的刺痛起来。

不一会已经麻了，嗓子像被火燎一般，可是她知道这只是暂时的，她会自我恢复。

“灵儿，如果那个四神陆逐云没插手，我真的杀掉了流音，你是不是会一辈子都觉得我冷血无情？”已经恢复一些力气的叶十九捧起千灵的小脸，用手指抿去了千灵还在滑落的泪珠。

千灵扶着叶十九的手贴近自己的脸，一时间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落泪了，是为了他那颗学会了宽容的心，还是为了流音可以活下来。

“叶十九也好，离墨也好，我都喜欢。”千灵哽咽着开了口，然后抬头看了看青衣和无离后，最后落在苏苏身上，然后用眼神对三人做了告别。

叶十九艰难的坐起身来，伸开双臂扑让千灵来他的怀里。

千灵想，如果她不是圣之女，如果她的余生都交付了这样的人，该是她修成正果的真正意义吧？

“对不起，我又让你难过了是不是？我总是惹出你的泪水。”想到千灵的抉择，叶十九就觉得心口被剜一般。

为了妖界，为了还有命悬一线的父王。

叶十九只好松开抱着千灵的手，他知道这一放，就等于让千灵万劫不复，可是他必须这么做。

千灵虽然在哭，可是她的眼神从未那般坚毅过，她是一个被神界操控命运的女子，可是她不会永远屈服。

这一刻，叶十九不免心疼起她的隐忍。

“你是未来的妖帝，有我叫你一声离墨，我就永远都是你的妖妃，你不是自私的放弃了我，是我选择成就我心爱的人。”

千灵站起身来，她知道叶十九的颤抖的手臂是想要挽留，却又不能。

“灵儿……”叶十九额头的青筋，已经泄露了他的痛苦，如果一死也能停止这种命运，他也不会让神界如此折磨他们。

“不要难过，他们带走我的躯壳带不走我的心，我是你离墨的妖妃。千灵含着泪花噙着笑意。

头顶的那片阴暗的天空已经乌云散去，月光皎洁倾泻在众人身上。

祭坛外，众人皆是不语。

流音背对而立，神情莫测，如果不是刚刚有四神之一的陆逐云插手，他恐怕会让龙族后继无人。

“是时候该走了。”他不会仁慈，现在千灵是要留在龙族的人。

千灵的身影正好出现在他的身后，神色淡然，甚至是冷静到了极点。

“流音，从今日开始我们再也回不到从前了。”千灵说道。

“灵儿，我会改变你的。”流音笃定的说道。

千灵没有回答这样可笑的话，也许在之前，她真的在叶十九和流音之间纠结，会对哪个更心狠。

但是从现在开始，她不再有这个想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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