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三章 尾章(1/2)
作品:《山里有女初长成》写到这里的时候,已进入了初冬的天气,冬天的阳光已不在温暖,而刀子风嗖嗖地刮着,小雪花漫无边际的飞舞着,我又一次回到了我梦中的大山。>
大巴车像个疲惫不堪的老牛,努力而谨慎地行驶在湿漉漉的官路上。>
在三岔镇下了车,印象中的小镇己不复存在,供销社,杀猪站,还有官路两旁的小摊小贩,也不见了踪影。>
取而代之的是宽阔的水泥路面,和两旁还未完工的两层楼房。>
我在风雪迷离中走着,几疑怀疑自己走错了路,幸好,在进山的路口,那株千年大松树还在,我的记忆又苏醒了过来。>
一个老汉从松树后面走出来,也向山上走去。>
“老哥,哪沓的?”我问。>
“旮旯村的,你呢?”老汉问。>
“我也是旮旯村的。”那人停了脚步,手搭凉棚,努力遮掩着扑面而来的雪花。>
“哎呀呀,是你!山娃子!”那人发出了一声感慨。>
我仔细一望,这不是三驴子吗?而他,只比我大了三岁,我俩是同学,在旮旯村小学二年级,我俩还坐在一起。>
但从面相上看,他就像一个年迈的老人,秃顶,满脸是包子的褶皱,穿着一件脏兮兮的大衣,一张口,露出了仅有的两颗大黄牙。>
三驴子看出了我的疑惑,苦笑了一下,“这狗日的日子。”>
“怎么了?你只有一个儿子一个女儿,怎么这样苍老?”我问。>
“哎,别提了,这两孩子,生生把我累成了狗。>
女儿去广东打工,嫁到了当地,三年五载不回来一次,这儿子啊,更是气人。>
儿子呢?现在,说老婆,最起码是四金小轿车,城里一套房,彩礼一般二十万起步。”>
也难怪,越是贫穷的地方,彩礼也就越贵。>
“你买房了?”我问。>
“城里哪能买的起?这不,只好买三岔镇上的,就是那个窑主私自开发的,一套房也就二三十万。”>
“哦,窑主开发的?”>
“对呀,三年前开发的,我付了一半钱呢,那可是我一滴子血一滴汗挣出来的,一点点从牙缝里省出来的。>
可盖了一半,他拿钱跑了,弄的我儿子到现在也没结婚。”>
生活的风雨,早已磨平了性格的棱角,三驴子像路边的枯草,无声地叹息着。>
听着三驴子的话,我看着山路的两旁,光秃秃的枝丫上残雪点点,似女人脸上还未抹开的粉膏,黑黝黝的石头上,小雪花一落下,便化开了。>
偶尔的一两声鸦噪,更显示出了山村的荒凉与落寞。>
我俩聊着走着,来到了村头,昔日热闹的大槐树下,有几只庥崔正在草棵棵里蹦哒。>
如今的小村,静静的躲在山坡里,不言也不语,不知在思考着什么?>
毕竟,有力气的农人们已去了远方,或打工或经商,村里留下的只有老人和孩童。>
大槐树的左边,大肥婆的小卖部,早已人去房空,只留下一座破破烂烂的木房,在风雪中颤抖着。>
“大肥婆早已死去,周建国得了偏瘫,被女儿接走了。”三驴子低低地说着。>
而大槐树的右边,兰花花的葱行还在,在几间破破烂烂的土坯房前,有一个胖胖的女人躺在躺椅上。>
“你好,兰老师!”我走过去,恭敬地说。>
“你是……?”兰老师从躺椅上坐了起来,随手戴上了老花镜。>
她看了看我,有些茫然。>
也难怪,作为曾经的老师,印象最深的要么是学习好的,要么是跳皮捣蛋的。>
而我,作为一个既不调皮捣蛋学习又不好的人,大慨她己把我忘记了。>
“他叫山娃子,你教过他半年,他爷爷是牛行的掌柜。”三驴子站在旁边,大声地提醒着。>
“哦,想起来了,你父亲是捣鼓驴皮的,把山里的驴皮拉到山东去卖,让他们熬阿胶。>
你不是让你父亲把你接走了吗?听说在省城安家落户了,咋又回来了?>
是不是生意不好做,又欠帐了?”兰老师终于想起来了,一脸的吃惊。>
也难怪兰老师这样,那时父亲捣鼓驴皮是挣了一点钱,只可惜,后来听信了一个山西人的话,与他一起去了北方的一个大城市,又去捣鼓暖气片。>
只可惜,商海如战海,赔的欠了一屁股债,父亲没办法,只得回了一趟老家,向七大姑八大姨拿了一部分“高利贷”,幸好,几年过后,又缓过来了。>
“我,我路过这儿,回老宅看看。”我讷讷地说。>
一低头,我又看见了那绣迹斑斑的地磅,不由自主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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