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七三(1/2)

作品:《界徒

血雨腥风数十载,江湖恩怨解结债。

退隐深山长坡岭,耕田打猎图自在。

落地生根月圆乐,道义再生惹祸灾。

官遣重兵剿流贼,逢春又生空流泪。

武虎自知娘亲决定之事难以拒绝,只得勉强答应下来,同意虽娄雀进城,娄雀听后欢心不已,与他饮酒直至二更方才作罢,末了武虎突然对他娄雀说道:“长青兄,承蒙你看得起我武虎,对我如此器重,此等大恩大德今生今世难以报答!”

“虎哥,莫要见外,你身怀一身本领,出得此岭,我保你荣华富贵享用不尽,总比流落在荒山活得自在。”娄雀酒已半醉,又见武虎又是个性情中人,言辞直爽。

此时仅剩下武虎与娄雀二人,武母和酆淑娴早已休息,武虎移坐到娄雀身边,低声说道:“我年长你几岁,你敬称我一声哥,若论才学我却不及你十分之一,我何尝不想伴随你左右?只是我母亲年迈体弱,不能够劳碌奔波,而我又不忍心留下她一个人再次受累,还望娄弟多多体谅,我不能随你进城!”

娄雀猛然一惊,犹如一盆凉水浇到头上,瞬间意识清醒,听出来其话外之拒,可他又不愿失去这个左膀右臂,既然他如此挂念武母,便等等也无妨,于是说道:“虎哥之意,我已领会,你尽可在家赡养娘亲,日后想出去时,尽可来酆都城找我。”

“多谢娄弟体谅!”武虎说道。

当夜无事,两人直至三更方才休息,夜清月明,寒风习习,茅草铺地作床,上面盖了层薄薄的被褥,可娄雀依然睡到第二天下午。

天色虽有些放晴,但雪覆盖苍茫大地,与昨日无异,娄雀随便吃了些食物填饱了肚子,便走到院中赏雪景,突然意识到寒气短时间不可能消失,倘要等到雪融化时再走,还要等待半月有余,然此时酆去恶生死不明,自己又与酆淑娴杀掉官差逃难至此,要是他们查到此处,恐怕会连累武虎母子二人,遂决定早些离开。

娄雀见院中没有武虎的身影,只得找到武母询问,来到东偏房,见武母正与酆淑娴聊得正是高兴,上前问道:“大娘,您知不知道虎哥去哪儿了?”

“他一早去集市上买些东西,估计这会儿也快回来了,怎么,你找他有事儿?”武母说着反问道。

被她这么一问,娄雀方才想说的话堵在喉咙里说不出来,微笑着说道:“没什么,在家闲闷得慌,想出去走走,打些猎物回来!”

“山中野兽不似家养的畜生,能吃人的,我见你们也背着弓箭,身着狼皮,想必也会些手段!”武母眼光敏锐,明察秋毫,虽年迈羸弱,老眼昏花,但听得这几句话,又岂是山中妇女所言。

娄雀猛然被他人赞美,有些羞涩,自己的哪点能耐只能唬寻常人,遇到真正的高手也就起不了什么作用,说道:“不值一提,那只是做做样式,唬人的。”说着便笑了起来。

“唬不唬人我不知道,但是敢带着自己的女儿闯入荒山野岭,非要说自己是个文人秀才,恐怕也没人相信!”武母所言,颇有章法逻辑,若非大家闺秀,定然是个书香门第。

“唉,以前从未来过此地,一时间不知道方向,迷了路。”娄雀解释道。

“弃康庄大道不走,冒险走小路,仇家追杀恐是借口,到底是何原因?”武母步步逼近,不容他闪烁其词。

“确实是被仇家追杀,来此我们也是被逼无奈。”娄雀虽被戳穿谎言,但面不改色,镇定自若地说道。

“是吗?”武母态度逐渐冰冷,目不转睛地看着娄雀。

酆淑娴坐在那里呆呆地看着两个人,氛围有些尴尬,觉得娄叔父不应该欺骗他们,拉着武母的手说道:“婆婆,对不起……”

“香莲……”娄雀语重心长地喊住了酆淑娴,不让将实话说出去。

“叔父!”酆淑娴不顾娄雀的制止,看着惊讶的武母继续说道,“是我们说了谎,他不是我的父亲,我也不叫香莲……”

娄雀见酆淑娴执意要说,阻拦不住,便抢言道:“大娘,实不相瞒,我本名叫娄雀,并非她的父亲,她叫酆淑娴,我们之所以走小路,是因为在客栈杀了五六名官差,担心被追,所以才没有走大道。”

武母沉寂半响,突然说道:“杀害官差可是大罪,要被抄家的,你们还是早些赶路,莫要再此停留!”

“我也正有此意,免得给您招来麻烦。”娄雀说道。

“将入土之身,何惧麻烦二字,待虎儿回来之后,你们便上路!”武母豪气干云,器宇轩昂。

娄雀便让酆淑娴收拾衣物,准备起身,自己又来到武母房中,将昨日与武虎所说的话向武母一一讲了,她听了之后,惭愧不已,也没有再说起让儿子随娄雀进城之事。事已至此,娄雀自然不必再等武虎,于是离开了武虎家,带着酆淑娴迎着寒风,一路向东北走去。

酆淑娴带上帽子,双手插在胸前,缩着脖子躲在娄雀的后面,冷风似刀子般刮着她那白嫩的小脸,疼痛不已,忍不住问道:“叔父,还要多久才能到家啊?”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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