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孝服(1/2)

作品:《润玉同人之白玉不毁

清早一睁眼,便觉四肢乏力,腰间酸痛。我不禁伸出手敲了敲那隐隐作痛的脑袋,却发觉手腕处传来一熟悉的触感。

定神一看,那人鱼泪晶莹剔透的,好似在含泪欢迎我回来一般。

可身侧空空,那榻上已无余温,想必,鱼仙倌很早就起身了吧。

我升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拍了拍脸,欲想打起精神来。

梳妆打扮了一番,便牵着魇兽,走出了寝殿。



我头戴一大大的斗笠,遮去了烈日骄阳,天上一日,凡间一年,如今,凡间正值夏季。

我来到那熟悉到令人寒颤的村子,即便它此刻已空无一人,我却对它任有割舍不下去的情分。

魇兽蹭了蹭我的手,我亦回了它一个笑容,并伸手摸了摸它那水润润的毛。便牵着它,走进了这村子,一如很多个昔日,我牵着那条黄色的土狗一般,来到那的医馆。

我轻轻地推开了门,发出了吱呀的声音,惹得我心头一酸。

却惊奇地发现,一女子正坐在长廊上,神色温柔却带些苦涩,拿起一酒壶,正欲为自己倒上一杯酒。

我愣了愣,竟是娘亲。

我立马压了压斗笠,敲了敲那已推开的门,沉声道,“在下,不过只是个放鹿的人,途径此处,欲想讨杯水喝。”

娘亲闻声看向我,先是一愣,似是没想到在这荒芜之地还能寻个人一般哀声道,“水没有,酒倒是有。”

“这里干旱少水的,不知哪里来的酒?”这大热天的,我还要带着这斗笠,还要压低声音讲话,颇有些难受。

她先是苦笑了笑,缓缓道,“家诞一女起,便酿下了这壶酒。欲想她嫁人之时拿出来敬亲家,赏这女儿红。”半响,她一咽哽,苦涩道,“只道命运多艰,女儿未曾出嫁便早殇,故而此酒唤作,花凋。”

娘亲很少哭,我好像从未见到她哭的样子。现在想想,我好像从未去了解过我的父亲,甚至是问都不曾问。

或许……或许那时候多点好奇心,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的局面了吧。

“竟是如此珍贵的酒。”我眼睛一涩,不知有什么东西在打滚,念道,“那,在下便不叨扰了。”

我终是忍不住泪水,转身正准备离开之际,却听身后传来一声,“瑟儿。”

那声瑟儿与鱼仙倌的截然不同,似是夏日的蝉鸣,午后的阳光,听得我浑身一震。

我想回头看看她,却又怕我忍不住跑向她。

半响,我轻轻点了点头。



回到璇玑宫时,见彦佑一手牵着泥鳅,一手拿着一个木盒,正欲去往七政殿,我颇有些好奇那盒中之物,便也跟了上去。

可他倒好,把那木盒给了我,叫我交于润玉,便当了个甩手掌柜。也不知他要赖在这璇玑宫到何时,整日里每个正形,都怕把泥鳅教坏了。

我拿着那木盒轻轻推开七政殿的门,见鱼仙倌手拿孝服,指尖末端发白,脸色凝重,似是在思量什么,双眉微蹙。

我有些担心地走向前,却不料他大手一挥,似是发泄一般将那衣服用力一摔,把我迈向他的脚步硬生生的给打断了,我被吓得闭上了眼睛,颇有些后怕的往后退了退。

鱼仙倌似是想事情想的入神,不料我在身旁。看向我的眼神一顿,后生出一丝显而易见的内疚。

他连忙走过来,执起我的手,着急道,“可有伤到你?”

他这句话比起关心,更像是在认错。我颇有些不解地笑了笑,回道,“虽不知鱼仙倌为何发那么大脾气,但不过只是一件衣服而已,怎能伤到我呢?”

须臾间,他似是松了口气,便见我手拿着的木盒,疑惑地看了看我,我立马会意的将那木盒递给他,说道,“这是彦佑君托付我转交给你的。”

他伸出手欲想打开那木盒,半响,那手终是悬在半空中了一会,便转而接过那木盒,不曾打开过。

我眉毛一挑,压下心里的疑惑,手上的重量轻了轻,却有些不是滋味。

我拍了拍手,抿了抿嘴,继而蹲下身,拾起那件缌麻丧服,将它递给了鱼仙倌,说道,“若是日后有机会,再用龙鱼族的礼节为笠泽君守孝吧。”半响,我朝他露出一个温柔地笑容,念道,“到时候,我同你一起。”

鱼仙倌眼眶似是红了红,接过那缌麻丧服,看向我颤声道,“那时候,你真的会同我一起吗?”

望向他眼里的深情,我不由得一愣。明明还是白日,却有种置身于月光中之感。只觉无比温柔,又带着一抹不易察觉的……卑微,一如那星星不及月亮那般璀璨,月亮不及太阳那般亮眼。

我忍不住伸出手抱了抱他,一如凡间时他抱住我那般,用尽毕生的温柔。

从爹爹那听来鱼仙倌的事,我有无数次后悔于那时候不曾像现在这般伸手抱住他。

“嫁鸡随鸡,嫁狗随狗,那若是嫁龙……”怀中的他微微一颤,须臾间,他的呼吸声都重了几分,“自然是随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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