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不就有抓了亲人威胁着弃标的事情么，艺术都是来源于生活的，这样的事，总归会有那么几起吧？

所以，她的猜测，也不算是太离谱吧？

沐清晨有一点点的心虚，却也有一点点的笃定。

然而方媛，却几乎是立马就信服了，她低着头沉默了很久很久，一句话都没说就站起来走掉了。临走前望向沐清晨的眼神要多复杂就有多复杂，有些失魂落魄，又有些感动的样子，明显已经有了不同于之前想法的认知。

沐清晨轻轻吁出一口气，这个麻烦，真不知道是结束了还是刚刚开始。这个方媛，倒是比柳元儿要更容易沟通。

过了很久，天又黑透的时候舒景同才回来。

他开着那辆陕a的suv特意来接她，看来车到达西安比他们也晚不了太久。

退房，取行李，出了酒店沐清晨才问起招标的结果。

舒景同只是摇摇头，并不多说。

“是没中标？一个都没中？”沐清晨的失望之情溢于言表，不就是多人分蛋糕么，分不到大的，起码也得吃口小的吧。

舒景同一边开车一边叹息道：“今年可能会很被动了。”言外之意已经放弃了这场投标，看来着的就没希望了。

不甘心。

沐清晨没脑子的不甘心，不仅彻夜的努力白费，就连在付哥面前下的功夫都付诸东流，沐清晨难得的有了点火气。

“付哥呢？他怎么说？”

“付哥什么都没说，招标的时候谁都不会跟他套话。”

沐清晨撇撇嘴，她可不信付哥会什么都不说，就算场面上不适合多说什么，也一定有渠道传递消息，也一定会隐隐约约的透点口风出来，明明之前一起回来的时候还是很有希望，突然变了结果，总不可能连句交代或者安慰都没有，以后，圈里人谁还会信服他？

难不成是因为嫂子？

嫂子和付哥说了什么，所以付哥改变了招标的结果？

她瞬间心虚起来，是弄巧成拙了吗？

“结果不是付哥说了算吗？”她不客气的问。

他却突然笑起来，笑容里清楚明白的填着落寞：“清晨，不可能会是一言堂，但付哥的影响力绝对小不了，可惜，他没有尽力。”

一时间两人都没有再说话，她不问，他不答，低落的情绪，连空气中似乎都染了颓丧。

还是老地方，还是舒景同的那套公寓，还是将沐清晨安置在这里。

舒景同帮她把行李送上楼，她突然意识到，招标已经出了结果，她之前说过，只要一有结果她就离开。

这个想法一出来，满心里除了不舍，再也没有别的。在一起不过两天，又要分离。

“舒景同，我……”犹豫再三，她还是要说下去：“我明天订票回去吧。”

肯定句，没有询问的意思，舒景同微微一顿，反对道：“不着急，还有一些事要收尾，你在这里住几天，到处走走逛逛。”

舒景同话说的果断，沐清晨却听不懂，此时的她哪有心情出去逛，想问他是招标要收尾还是他有别的事，又觉得他心情不好，并不适合谈这些，索性就沉默下来。

舒景同却不急着走，他在房间里转了一圈，似乎在看有没有不周到的地方，又似乎是在拖延着离去的脚步。

等到沐清晨敷衍的点头答应，才突然意识到，舒景同怎么还不走，莫不是他想留下？

仿佛是要印证她的猜测，舒景同竟真的换上拖鞋解了领带，一脸疲惫的躺到沙发上。

“我实在太困了，先歇会儿……”话未说完，人似乎已经睡了过去。

她徒然想到，大概从昨天到现在，他都还没睡过，疲惫不堪又兼之心情不好，这种时候最好不要打扰。

沐清晨小心翼翼的不发出声音，迅速的收拾完自己也准备睡，可看着那张大床，她又犯了难。

就只有一床被子，虽说已经是停止供暖的季节，可没有被子依然让你不能接受。犹豫了半天，她咬咬牙，轻手轻脚的替舒景同盖上，被子太大，一直能拖到地，她只好把抱枕垫在屁股底下，就这么依偎在沙发一角，用拖下来的被子刚好盖住腿。

披着件外套迷迷糊糊的睡过去，又浑浑噩噩的被人吵醒，似乎是舒景同把她挪到了床上，身上的被子柔软舒适，她迷了眼望过去，看不真切，困意涌上来，也就无暇他顾，跌入梦乡前，她用力扯住他的手，生怕他去睡没有被子的沙发。

所以，早上醒来的时候，就又出现同床共枕的画面。

舒景同比她醒得早，好整以暇的望着她，眼里还带着戏谑。

难不成没喝酒也说了胡话？难不成睡梦里又表白了一次？

沐清晨心虚的往上扯扯被子，想起上一次酒醒后那个瑰丽的清晨，依然还是红了脸。心里越隐隐觉得，若是舒景同像上次一样，她大概还是拒绝不了。

或许穷尽一生，沐清晨都不会拒绝舒景同。

哪怕明知道，这样不对，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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