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着头皮一试。

第一卦算生死，生。

第二卦算方位，东南。

第三卦算地点，模糊不清，只显示为水。

三卦完，莫凡已不敢再算了。每次卜卦，便是洞悉天机，损阴德，耗阳寿。卜卦间，他隐约感觉到身周似是出现了一股无形的吸力，在吸噬着他的精气神。三卦完，他直感觉浑身疲乏无力，比炼制法器那会还累。

在莫凡卜卦期间，梁烈惊诧不已，虽看不懂莫凡在干什么，不过感觉挺厉害的样子。

而竹叶青，则淡定得多，然而双眸中依然瞬过一抹惊疑。

“好啦，悠现在应该是安然无恙。而且现在应该处在东南方的位置，周围还有水。”莫凡疲惫得爬了起来，冷静地道。

“你确定？”梁烈显然不信，怀疑道：“就扔三次铜钱，就能比过全城搜索，你在逗我玩吧。”

莫凡满头黑线，想想也是，要一个普通人相信卜卦之术的真实性，是挺难的。不过，竹叶青却是恰逢事宜地再发声，“东南方，是临市龙城。水的话，应该是坐船，顺水而下。看来，这些人是想避开道路上的监控，才选择渡江而逃。”

“姐，你真信啊。”梁烈嘀咕道。

叶青猛得站起，抬步就往外走。“梁烈，你守清风楼等消息，我和凡顺江去追。”

凡也不扭捏，大步往外赶。

梁烈看得惊愕，等竹叶青走远了，才悲戚低吼，“干嘛让我独留，我比那子能打。”

“是吗，那等我回来，咱俩打一场。”莫凡的声音，从极远处传来。

梁烈顿然愣怔，“尼玛，那么远都能听见，你上辈子是顺风耳吧。”

……

车速达到了一百四十码，稍稍开点窗，外面的风便呼呼地钻进来，扑打在面颊上直有种撕裂感。关上窗，本就闷，鼻息里全是从竹叶青身体是飘过来的香味，莫凡正襟危坐，感觉有点晕，就连身体内的血液都在沸腾。

为了让脑袋清醒，莫凡试图用聊天的方式去分散注意力。“你真的信我？”

“不能坐以待毙，只能选择信。”竹叶青冷峻回道。

“也就是，其实你还是不信的。”莫凡有些无奈，人与人之间最基本的信任，都去哪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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