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由：“谁我要学炼金术？我要这个卷轴跟你一样，纯粹是收藏起来摆着看的。”

“好，不学。”明藤没有强求，反倒这时候，一个丫鬟匆匆赶进来，打翻了明藤刚收拾好的卷轴，惹得明藤一阵怒吼：“干嘛啊？走路眼睛长头顶上去了。”

丫鬟吓得哆嗦，跪捡散落一地的卷轴。

“算了，别捡了，待会我自己来。”明藤摆手，又问：“到底什么事慌张成这样？”

“族长大人，雪姨娘晕过去了。”仆人话还未完，明藤连卷轴都来不及捡立即冲出去，留明澜一人呆在书房。

明澜侧目，这才发现跪在地上的丫鬟是跟在夫人身边的，名叫秋阳。她轻咳一声，待丫鬟看向她时，“你不是玛氏身边的丫鬟，怎么跟了映雪？”

秋阳抿紧唇：“回三姐，奴婢是以前跟着夫人，雪姨娘见奴婢手脚灵活，将奴婢从夫人那要了去。”

明澜不信，玛氏看起来菩萨面，却不是善主，怎么会把贴身丫鬟送给映雪自降身份？“秋阳，玛氏死了，你觉得映雪还会给你好脸色看吗？老实实话。”

“奴婢……”秋阳不知该如何开口。

“直，别吞吞吐吐的。”明澜催促。

秋阳见明澜面色微变，急着：“三姐别气，那天雪姨娘趁着夫人被割舌不能言语，羞辱夫人，还拿针刺夫人跟奴婢的腋下，将奴婢抓走，任夫人自生自灭。雪姨娘是族长最*爱的女人，奴婢了也没用……”

拿针刺腋下，腋下那么隐秘的地方就算看到也难查证，法子真够毒的。“既然映雪对你主子那么恶毒，你为什么还跟着她呢？”

秋阳很无奈：“侍奉哪个主子，由不得奴婢选择，再现在除了雪姨娘，奴婢没有去处。”

“你觉得我怎么样？”明澜踱步，走到秋阳的面前，嫣然一笑。

秋阳有些发愣，随后应道：“三姐性子很温和，人也挺好的。”

凑合的话让明澜轻笑着：“温和？当初跟在我身边的冬雪，死得很惨。”

“奴婢听过冬雪姐姐的事，是她周旋在三姐跟二姐之间，立场不定，选错边的下场怨不得别人。”秋阳尽量稳住话的语调，发颤的声音出卖她害怕的心里。

明澜蹲下身体与秋阳平齐，“的不错，是冬雪该死。那么，现在我给你机会，你是想继续服侍映雪遭受各种欺辱，还是愿意另选我当你的主子？”

“三姐的垂爱让秋阳受*若惊，喜悦之余仍保持清醒，她知道没有哪个主子会突然对一个下人好，除非是利用。选择三姐等于从雪姨娘的囚牢换上三姐的锁链，结局一样。三姐，奴婢除了夫人，侍奉谁对于奴婢来没区别，毫无意义。”

明澜打断：“区别大了，雪姨娘可是先前处处跟夫人作对较劲的对手，你侍奉她就违背了夫人的初衷？你年轻漂亮，又很聪明，跟对主子兴许以后还能找个好人家嫁了。你跟映雪，她会关心这些？”

这些话字字诛心，秋阳问：“三姐，你跟奴婢这些作甚？你跟雪姨娘不是好朋友么。”

明澜澄澈的瞳仁里，映现着秋阳疑惑的神色。“我是世璟府的废材，你觉得除了寒陵王跟莫离，谁会真心跟我交朋友？”

答案秋阳心知肚明，三姐虽有废材之称，在跟二姐敌对过程中，屡占上风，不会每次都靠寒陵王的庇佑，她总觉得三姐深藏不露。考虑再三，“奴婢知道三姐之前跟夫人不和，但奴婢想求三姐替夫人报仇。三姐答应的话，奴婢马上磕头认主。”

“不必。”明澜直直站起来，居高临下，“我要的奴婢是心甘情愿侍奉我，而不是利用。”

秋阳跪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奴婢知错。”

明澜颇有兴致，“不是不愿意么，怎么改变主意了？”

“三姐不肯帮奴婢，奴婢确实很失望，同时也很敬佩三姐的坦诚，换了别的主子，肯定会先答应下来再。奴婢会像侍奉夫人那样，侍奉你。”秋阳出心中的肺腑之言。

“不需要你任何的承诺，尽心尽力做好我吩咐的事，我不会委屈你。”明澜亲自将秋阳扶起，从袖中掏出一张千两银票，“在映雪身边呆十天，十天内我接你回我身边。”

秋阳眼眶微红，不是手里的银子的份量多重，而是明澜的话，让她莫名有种归宿感，是跟在夫人身边都不曾有过的。她将手里的银票推还给明澜：“谢谢三姐的赏赐，奴婢身上无缘无故多出一千两，雪姨娘会怀疑的，等我侍奉你的时候，你再赏给我吧。”

明澜很意外，像秋阳这样不为金钱所动的丫鬟，不多了。她悄然收回银票，“好，记得把映雪的一举一动详细汇报给我。”

“奴婢知道了。”秋阳应道。

明澜提醒：“恩，时辰不早了，你赶紧回到映雪身边。没有特别紧要的事，不要主动找我。”

秋阳点头，离开。

明澜把玩手里的卷轴，笑意越陷越深。回屋，寒陵王见她进来招手，示意她过去，“啊？”

“你看这！”寒陵王摊开卷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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