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应该还活着吧？”牧云城已经有些不敢确定了。

“那当然，不过想死的话我可以帮你。”

“不用了，我的神魂到底有什么问题？”

“我只能察觉到你的神魂中有不属于你本体的部分，而且那部分似乎已经死去了。”

“这种情况很罕见么？”

“史无前例，至少我没见过，正常情况下神魂都是浑然一体的，即便是那些以吞噬别人神魂的噬魂者身上，也不可能有未融合的异体神魂。”

“有办法治疗么？”

“神魂不是你想拿走一部分就可以拿走的，稍有差池你必死无疑，虽然你能活着已经让我觉得不可思议了。”

“那你能不能教我修炼神魂？”

“我为什么要教你？”

“你可以要求回报。”

劫月想了想，“那你能做我的护卫么？我不想再遇到上回那样的事。”

牧云城心道你不是给人家反杀完了么，疑惑道：“多久？”

“一百年就够了。”

“一百年？你知道入玄境的寿命是多久？”

“虽然我不是很懂玄修的修炼，但有我的帮助你突破通玄的概率会大很多。”

“口说无凭。”

“还记得在外面遇到的那个丫头么？”

“她是通玄境？”牧云城有些吃惊，他刚才完全没察觉到她身上的玄力波动。

“是的，两百年前我遇到她的时候，她还是入玄初期。”

“既然你连通玄都有办法，怎么当初还被几个入玄境搞得那么狼狈？”

“神魂修炼的体系与玄修不同，再者我平时极少出手，而出手的后果你也看到了。”

“你指的是自己也晕过去？”

“那是个意外，你...你不懂。”

“姑且算是意外吧，一百年也太久了。”

“但我能让你通玄。”

牧云城笑了笑，学着她的口吻说道：“你不懂。”

“怎么，你不想通玄么？”

“现在不想。”

“那你想要什么？”

“我想知道神魂如何修炼。”

“那你做我的护卫，我自然会教你。”

“多久？”

“一百年。”

“那不可能。”

虽然神魂的奥秘或许可以解答他的特殊性，而且似乎也拥有者超越通玄的力量，但他眼下还是要专注于玄控之道，毕竟已经有一些门道了。

或许等到这条路走不通了他会考虑花一百年时间与她做个交易，但现在他确实耗不起。

“那你问那么多干什么？”劫月有些不满，但语气依然平静无比。

“因为也不是没有商量的余地，如果你能助我突破乱玄...”

“通玄境已经是我的极限了，再往上我帮不了你，我说了两种体系是不一样的。”

“不一样？那神魂是如何修炼的？”

劫月看了他一眼，牧云城以为她看出来自己在套话了，没想到下一刻她真的开始解释起来：

“通常有两种方法，一种是聆听，通过聆听万物的心声，与之产生神魂共鸣，进而获得感悟，强化神魂；另一种是...吞噬，通过掠夺其他生命，强行吸收他们的神魂并融合以提升魂力。”

“被掠夺了神魂的人会怎样？”

“轻则失去意识，重则死去，从现有的经验看，多半是后者。”

牧云城沉吟片刻，继续道：

“吞噬的方法如此恶毒，想必收益更高？”

“短期来看是这样的，不过随着魂力的提升，如果没有足够的感悟和心境支撑，本体的意志很容易杂乱的记忆和想法摧毁，沦为丧失理智的迷失者。”

“你的意思是，神魂与记忆有关？”

“可以这样说，准确说是跟意识有关。”

牧云城回想起之前偶尔出现的模糊而又陌生的记忆，会不会也与他那部分神魂有关？

“如果是第一种方式，要如何聆听万物的心声？”牧云城追问道。

这一次劫月没有回答。

牧云城也知道自己问得太多了，抱拳道：

“多谢教诲。”

劫月没有理会他，低下头，用手掬起一捧发光的潭水，轻轻捏起拳头，任由其从指缝中流下。

与此同时，她的掌心发出了柔和的白光，与水流连接在一起，变成了五彩斑斓的颜色。

直到最后一滴潭水从她指间流下，那些光芒随即消失，只剩下潭水的荧光。

“这是什么？”

“这里的潭水是有生命的，我能听到它的声音，就在刚刚。”

牧云城也伸手捞了一捧潭水，然后从指间漏出，却不见任何变化。

“你听不到的。”劫月一边拨弄着潭水一边轻声说道：

“你的神魂是拼凑起来的，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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